霍布斯:為和平而建立、不容挑戰的極權

By 三隻雞蛋有野講 | 2020-12-18 | 歷史及傳記

15世紀前的歐洲,各國領土疆界並沒有如現代地圖般清晰。在那個時代,土地是天然資源,在被人發現前,既不屬於任何國家,也不屬於任何人。隨著人口增長,新土地不斷被探險家發掘和佔據,再由人管理和耕作,領土漸漸擴大,疆界漸漸成形。

當時英國國內土地的使用權被兩大政治組織壟斷:領主和羅馬教廷。作為天主教國家,大多數英國國民也是天主教徒,聽從羅馬教廷的吩咐,而英國城鎮都以教會為權力核心,令到羅馬教廷的勢力範圍再以教會為中心向外擴散。由此可見,教會權力範圍的強大與廣闊,藉此以神的旨意為名,大範圍為農民提供救贖服務。而作為靈魂救贖的交換,農民需要把部分的農作物上繳教會(宗教角度:「奉獻」)。對於這種生活模式,大部份的人民都相當接受,這種奉獻與救贖的模式亦逐漸成為常態,並持續了多個世紀。

然而若干年後,羅馬教會因為嚴重的貪污問題,教徒馬丁路德脫離教廷另起爐灶,建立了基督新教。這導致部分人民亦跟隨馬丁路德步伐離開天主教會,轉而信奉新教,從而令教權被分薄,各地的領主實力逐漸雄厚。為了解決紛爭,原本協助教會負責行政工作的政府,漸漸成為大台,領土不再以隸屬教會劃分,群體漸漸轉為以民族 (nationality) 為主要單位組成,進入民族國家興起的時代。(注意:歷史上有很多不同特質所組成的民族,大眾語言中的「民族」含義較廣,例如有以血脈連繫的群體(例如漢族人、德意志人)和地域相鄰的群體(例如中國人、英國人)皆會稱之為民族。)

以上種種令原本英國封建社會君權神授的基礎受動搖,加上英國於16世紀時候發生內戰,政局動盪,擁有土地的領主因爭奪資源而互相打鬥,霍布斯就在這個充滿內憂外患的時代出生。成年後的他寫了一本有名的著作《利維坦》來解釋這個混亂現象,嘗試在迷惘的時候從社會根基的層面提出建議。以下有幾點較為重要:

一、自然狀態:全部人對抗全部人

霍布斯認為人性本惡,人皆會以自身利益為出發點。如果沒有外在第三方團體管理人民,在 #自然狀態 中,人都會為爭奪名與利而打鬥起來。更甚者,在自然原始狀態、沒有資訊交流的情況下,各人也不清楚旁人有沒有謀害我們個人利益的意圖,因而會先發制人,清除一切有可能對自身構成威脅的團體。霍布斯稱這個情況為 #全部人對抗全部人 的狀態,他認為在沒有監管的情況下,人性會令社會陷入混亂。

二、政府角色:無可挑戰的絕對權威

為了社會和平,霍布斯認為政府應該成為一個強大且有威信的組織,讓所有人對之恐懼。例如其著作書名中的「利維坦」正是希伯來聖經中令人恐懼的海怪。在這前提下,君主的一切命令都應都具有法律效力,人民必需服從政府,並在必要時放棄個人自由,以達到國家繁榮安定。

他相信只有在在絕對權力管理之下,一切在自然狀態下出現的戰爭才會暫停,而人民和人民之間的 #社會契約 才能成立。政府會在契約下保護人民免受外敵侵害,國內人民亦不會活在猜疑和混亂之中。霍布斯提出19條法律,他稱之為 #自然法 ,大意就是「己所不欲,勿施於人」,期望穩定政局動盪的英國,所有人包括政府也有道德責任遵守契約。他提出的首三條法律最為重要,幫助社會離開自然狀態:——

第一條:每人該渴望和追求和平;如失敗,則該用盡任何方法包括戰爭來獲得。

第二條:為了和平與人身安全,當對方願意放棄某些權利,人同樣會放棄自己同等權利;當自己願意放棄侵害別人的自由,別人才會同時放棄侵害自己的自由。

第三條:人履行他們的承諾

另外,霍布斯也認為政府由人民組成,亦即代表人民的旨意,實施的政策因而是眾人期望的政策。假若人民選擇推翻政府,亦即是推翻自身期望,因此政府不能被推翻。

更多《利維坦》的歷史背景:

https://www.cuhk.edu.hk/ics/21c/media/articles/c068-200111011.pdf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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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經授權轉載自<三隻雞蛋有野講> 專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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